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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三百二十一章醉翁之意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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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三百二十一章 醉翁之意

沈衣雪自己看那消息看得入神,連夜流觴什麽時候蹭到自己身邊都沒有察覺,著實被嚇了一跳。

起初,沈衣雪以為夜流觴不過是關心冰炎舍的情況,所以在她身邊,在遷就她的同時,他也跟著一同看信的內容。可是,隨即沈衣雪就發現,對方的目光,根本就沒有落在信紙上,顯然是醉翁之意不再酒。

不落在信紙上,又能夠落在哪裏呢?

感受到夜流觴熾熱的目光,沈衣雪只覺得連耳垂都在發燒。不過卻是一動也不敢再動,甚至連呼吸都驟然忘記了。

夜流觴的目光,卻落在她瞬間紅艷的小巧耳垂上面,那裏仿佛散發著誘人的甜香,讓他幾乎要禁不住誘惑,想要去輕輕咬噬上一口。

目光專註落在信紙上的沈衣雪,有一種安靜沈穩的氣質,讓人不由生出一種折服之心來,更是讓夜流觴迷醉其中,不能自拔。

沈衣雪的身體,因為緊張在這一瞬間突然繃緊,眼睛一轉,突然看到小小的夜天隱正蹲在角落裏,眼巴巴的看著兩個人,竟然一言不發。

這個小鬼頭!難得竟然有如此安靜的時刻,只是他打的什麽主意,那閃閃發亮的眼睛一下出賣了他。

“咳咳!”

沈衣雪自然不會如他的願,同時也不願拆穿夜流觴,以免兩人尷尬。她清咳了一聲,裝作漫不經心的將信紙折起,也不擡頭,直接問道:“這件事情你準備怎麽處理?”

夜流觴沒有想到她會突然發問,一時楞了:“ 你說什麽?”

沈衣雪眨了眨無辜的大眼睛,故意揚起手中的信紙:“就是信中顏如魅所請示的問題呀!”

信中說所請示的?他根本就沒有看那信,一直都在看沈衣雪,哪裏知道信上說了什麽?再一看這丫頭似笑非笑的表情,瞬間就明白了過來。

夜流觴再次向前湊了湊,幾乎要挨到沈衣雪的耳垂:“我剛才只顧著看你,又沒有看信,怎麽知道該如何處理?”

帶著男子氣息的灼熱呼吸,溫柔而又執著的噴在了沈衣雪的側臉上,引得她身體一陣顫栗。同時她也沒有想到,夜流觴竟然如此直言不諱,反而讓她一時不知該如何應答。

沈衣雪頓時有些羞惱:“無賴!”

“我就是賴上你了,如何?”沈衣雪不由自主往一旁躲,夜流觴卻步步緊逼,目光灼灼,“我一定能夠找到解決你身體問題的方法,丫頭,到時候你只能嫁給我!”

如果不是歷劫臨去前提起了戰天劍的事情,夜流觴是斷然不會做出如此舉動來的。畢竟,明明知道不能有什麽實質性的舉動,卻還要撩撥心愛的女子,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。

對於夜流觴的突然轉變,沈衣雪一時有些不適應,怔怔地看著對方,一時竟然不知該說什麽才好。

轉過頭,沈衣雪便從對面男子的灼熱熾烈的眼神中,看到了一絲無奈的糾結和痛苦。

輕輕嘆息一聲,沈衣雪收斂起了玩笑的心思,正色道:“我要去安雲城!”

她擡起頭,目光穿越了時空,遙遙地似乎落在安雲城上:“天魔宗的冰炎舍不能就這麽被滅了門,劍宗,總要加倍補償回來!”

夜流觴有些猶豫:“可是丫頭,一般下面附屬門派間的爭鬥,主宗是不會插手的。你派了費元忠等人前去,就可以了。”

“我明白,所以你可以不去。”沈衣雪突然露出一個狡猾的笑,目光微涼,“不過我這個天魔妃還沒有正式昭告天下修者。去了,劍宗也說不出什麽來。”

事情就這麽被決定了下來,雖然知道沈衣雪的決定任性而危險,夜流觴還是支持了她的決定,只是要求沈衣雪再過一半天,體內混沌之氣恢覆差不多了再去。再就是讓她從人界召回戰天劍。

雖然夜流觴十分不情願,然而為了沈衣雪的安全,還是將此事提了出來。

至於歷劫的去向,沈衣雪沒有問,夜流觴自然也不會提。好不容易這個丫頭不再提起算計她的事情,夜流觴可不想主動去連歷劫的那一份怒氣一起承擔。

而沈衣雪心裏也清楚,雖然夜流觴可以由著她任性胡鬧,然而一旦涉及到她的自身安危,只怕是會和歷劫一樣的執拗堅持。

所以面對夜流觴讓她遲一半天再去的要求,沈衣雪還是很痛快的答應了下來。

至於戰天劍,沈衣雪皺眉,不滿道:“他在人界,我卻在修真界,如何可將其召回?你這不是要為難於我嗎?”

“還是你根本就不同意我去冰炎舍?”沈衣雪幾乎是大發嬌嗔,站起身來就朝寢殿外面走,一邊走一邊四處亂看,“是不是歷劫的主意,歷劫人呢?你讓他出來,算計我一次還不夠,還想再算計我一次?”

夜流觴小心翼翼地回避了半天的問題,就這麽被沈衣雪提了出來,讓夜流觴恨不得將自己的嘴巴都給縫起來:提什麽戰天劍!幹脆自己陪著她去不是更好,至於宗門事物,完全可以讓東方璧或者閔南亭暫時代理呀!

至於自己這個宗主身份不宜參與下面附屬宗門之間的糾紛?他完全可以掩藏身份,實在不行帶個面具,或者暫時易容,改頭換面都行,只要不表明自己的身份就可以了!

夜流觴從來都不知道自己的腦子在這種事情上的反應可以如此之快,更不知道自己臨時竟然能夠想到如此多的亂七八糟的主意。

然而,沈衣雪依舊還在不依不饒:“歷劫呢?你讓他出來,我保證不打死他!”

夜流觴從背後摟住開了寢殿大門,正要出去找人的沈衣雪,雙臂一個用力,沈衣雪的雙足便離開了地面。

他一邊以眼神示意夜天隱關門,一邊將沈衣雪半拖半抱地弄回了寢殿,將其完全地禁錮在自己懷中,不顧對方的掙紮,一臉無奈地道:“丫頭,別鬧了。歷劫離開了天魔宗,應該是去了鬼界?”

“鬼界?”沈衣雪幾乎是“新仇”加“舊恨”,滿肚子都是對歷劫的怒火。在她看來,歷劫剛剛算計了自己一次,讓自己未能與顏如魅一同趕往冰炎舍。如今不敢露面,竟然還要通過夜流觴來再次算計自己,!

這讓她實在是難以忍受,因此在夜流觴說出“鬼界”二字的時候,只是下意識的重覆了一遍,便大聲嚷嚷道:“他早不去,晚不去,偏偏這個時候去,是怕我追究他算計我的事情嗎?”

夜流觴終於體會到了沈衣雪作為一個小女子不可理喻的一面,同時在心裏更是把歷劫沒有義氣的行為暗暗罵了好幾百遍。

可是,罵歸罵,歷劫又不知道,沈衣雪的怒火,還得是他一個人來承擔,而且是連同歷劫的那一份要一起擔著!

雖然感覺替歷劫承擔一份怒火有些冤枉,但是一低頭看到懷中人薄嗔淺怒的別樣風情,他又覺得,哪怕承受再大的怒火也是值得的。

因為憤怒,沈衣雪雪白粉嫩的小臉此刻帶了些醉人的酡紅,看上去分外誘人。微微撅起的嘴巴如同鮮美可口的櫻桃,偏偏唇角還殘存這一絲微怒的倔強,竟是讓人不由自主地升騰起一種想要征服的欲望。

想要品嘗那櫻桃的甜美,同時又想要將那一絲倔強揉碎,然後按照他的意願,化為臣服。

沈衣雪完全沒有註意到夜流觴逐漸變得幽深暗沈的目光,猶自還在喋喋不休:“還有你,夜流觴,你以為我不知道這幾日你是心虛,故意躲著我的?”

她的目中露出忿忿之色:“歷劫算計我也就罷了,你知道了竟然連提醒我一下都不肯。說!他給了你什麽好處,竟然能讓你夜大宗主做他的幫兇?”

都說情不自禁,若是一份感情可以完全收放自如,那便也就不能稱之為愛,稱之為情了。或者說,就是因為情緣一起,所有的心神,都放到了另外一個人的身上,再也不由自己做主控制,才是情愛最吸引人的地方。

便如此刻的夜流觴,有些事情明明知道地比任何人都清楚,卻仍舊難以控制自己此刻的情緒。

那種貪戀,那種愛慕,完全地都不由他的理智控制。

望著一張一合的紅嫩誘人的小嘴,沈衣雪說了什麽,夜流觴一個字都沒有聽進去,就如剛才沈衣雪看顏如魅傳回來的消息時一樣。當時是一個字都沒有看進去,現在是一個字都沒有聽進去。

“丫頭……”

夜流觴的聲音在輕輕顫抖,哪怕只是一聲呼喚。他的目光完全落在了她的唇上,灼熱地似乎可以將其點燃。

沈衣雪自己絮絮叨叨,發作了半天,這才發現夜流觴安靜地過分,竟然一個字都沒有為他自己辯解。

正疑惑間,有濃烈的男子氣息已經噴到了她的臉上,還沒有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麽,夜流觴比他的呼吸更為熾烈的唇,已經不由分說,霸道地覆了上來,將她剩下要說的話,全部都堵在了喉嚨間。

也許是因為有了適才的對於她雙唇渴望的一次壓抑,一旦控制不住爆發起來,竟是如噴發的火山一般,分外無法抑制。

他的唇微微有些顫抖,明明渴望更多,卻又帶著一時害怕唐突了心愛女子的小心翼翼。在她的唇間,如同最為虔誠的信徒,頂禮膜拜著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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